止夕瑶走下去之后,武珝对霍嫣然道,“去叫厨房给我准备点东西吃吧,我现在好累。”
“你有丫头,可以让丫头去替你做这些事情,我今天也好累。”说完,霍嫣然边走向里屋的寝居。
武珝叹了一口气,没等霍嫣然走远便走到霍嫣然的身边,一把拉住她的手道,“我其实可以继续在你面前演下去的,做白莲花,可是那是两个相爱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吗?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发觉到,我的心远远不止眼前的这些而已,我想得到的东西有很多,特别是对待权力,但是想得到那一切并不容易,需要付出很多,放弃很多,失去很多,有些事情注定不会被世人理解,可是却又真实的存在着。我没有办法,但是不管我做什么,和我爱你,不冲突。”
入夜
霍嫣然对丫鬟道:“把隔壁房间的床铺给我铺一下,我要去那里睡去了。”
话音还没有落,一边借着灯光看似聚精会神看书的武珝便冷声的开口道,“是谁允许你去别的房间住了?天这么冷,哪都不允许去。”
武珝说这一番话的时候,头都没有动过,目光依旧盯着书上面的字。从霍嫣然认识武珝的那一刻到此时,这是武珝第一次用这么凌厉的语气讲话。如此的气场让霍嫣然已经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。
不过躺在床上以后,霍嫣然却是用着后背对着武珝,房间里安静极了,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霍嫣然觉得这种姿势实在太累了,又觉得武珝应该已经睡着了吧?于是缓缓地转过身来,可是只看了一眼便看见武珝睁着一双大眼,直直的看着头顶上的房顶出神,睫毛长长的一眨一眨,霍嫣然微微一愣。
武珝终于开口道,“一招不慎,满盘皆输。每一步都得走得异常的小心,否则在这权力中心的漩涡里面,就很容易被卷进去,死无葬身之地。劳心费神之后,就是无穷无尽的失眠。所以你此时看见我还没有睡一点都不奇怪。”
霍嫣然叹了口气,平躺着身子没有说话。
武珝披了衣服,坐起身道,“既然也睡不着,不如起来我们下一盘棋如何?”
“你们的那个棋我可不明白,怎么能下过你呢。”
武珝微笑,披着衣服下了床,又点上了两支烛火,房间里立即变得通明起来,“什么叫我们的棋?难道你不属于这里吗?我知道你不属于皇宫,但是你的话语总说的好像你不属于这个朝代一样。”武珝说着转过头,她的眼睛里闪着烛光,熠熠生辉。
霍嫣然看着武珝,越发的觉得她更加的有魅力起来,整个人似乎都闪着光。可是霍嫣然又觉得这种想法非常矛盾,因为武珝所做的这些事情如此的腹黑。
“随便下着玩玩吧,又不想定什么输赢。”武珝说话的时候已经把棋盘摆好。
霍嫣然将一枚黑子落到棋盘上,抬头看了武珝一眼,道,“你和箫竹影情同手足,可是你却亲手的把她送进了大牢,而现在又让她最心爱的女人去侍寝,这一切我怎么也无法释怀。”
武珝目视前方,淡然开口,“我就知道你会问出来的,你不需要知道原因,但是我告诉你,皇上的头风病应该会加重,那么不日皇上就回来召你进宫为他医治,到那时候,你不要忘了给李公公说,我想和皇上侍寝的事情。”
霍嫣然没有说话,静静的注视着武珝片刻后,她将棋子轻轻扣的棋盘上,低声道,“你之前还说过,皇上最近因为皇后的事情焦头烂额,而又因为头风病发作,她怎么会想和你做那档子事情。”
房间里只有棋子碰着棋盘传来的轻响,武珝的手抖都没抖的把一颗棋子扣在棋盘上道,“这个时候,他更需要有一个能够安慰她的女人在身边,或许不是只为了做那档子事,只为了聊天,但是男女之间独处一室的时候,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会去做这些事情的,我也不会去替你传话,如果你想让止夕瑶去侍寝的话,自己给李公公说好了。”霍嫣然看着棋盘,却再无路可走,才几步,她就已经被武珝将死了。
武珝讪然一笑道,“你会替我说的。”说罢,武珝便走到蜡烛跟前,将刚刚燃起的蜡烛又再次吹灭,“和你下棋真是无聊,你的棋艺也实在是太烂了,你是我最容易战胜的一个对手,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,我们可以有更多更好的事情可以去做呢。”